川普访谈中提及的 William Mckinley,与中国渊源颇深

admin 2024-10-30 阅读:4

10月26日,特朗普在接受乔·罗根采访时再次提到威廉·麦金利。事实上,就连现在的很多美国人也不熟悉这位在19世纪末重塑美国政治制度的共和党总统。美国保守党认为,这是因为深受自由主义偏见控制的美国主流媒体刻意淡化了威廉·麦金利在历届美国总统排名中的作用;当然,也有人认为麦金莱是在电视媒体时代到来之前,所以他还没有享受到这种经历。感觉他的继任者西奥多·罗斯福正在受到电视媒体的追捧。

事实上,麦金莱与中国有着深厚的渊源。对清“门户开放”政策是麦金莱的作品,这是美国当时在东亚贸易保护主义的现实妥协形式。麦金莱发动美西战争,从西班牙手中夺取了波多黎各、关岛、古巴和菲律宾。麦金莱主导的高关税政策使得夏威夷糖无法顺利出口到美国。这导致了夏威夷的内乱,并最终使夏威夷成为美国领土。一个国家。

也就是说,麦金莱一手创造了20世纪美国的领土版图,他创造的共和党政治优势持续了近四十年,直到罗斯福时代才被打破。

特朗普自称“关税人”、“麦金莱关税王”,可见麦金莱对特朗普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很可能来自罗伯特·莱特希泽。在2023年出版的《没有贸易是自由的》中,莱特希泽用大量篇幅梳理了美国贸易保护的历史,并对麦金莱给予了高度评价。如果你认为特朗普没有时间读书,那么这些美国历史知识很可能是他身边的人告诉他的,而莱特希泽和彼得·纳瓦罗显然是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后颓废的四年里继续热情支持特朗普的人。他的“忠实伙伴”。

主流经济分析人士认为,特朗普的高关税政策将导致美国通胀大幅上升,且长期难以改变,进而重塑全球贸易格局。市场热门分析集中在特朗普提议对中国大陆普遍加征60%关税以及对其他贸易伙伴普遍加征10%关税可能产生的影响。笔者好奇的是关税这个概念是如何产生的。特朗普在接受乔·罗根采访时回忆起19世纪末的一段时期,当时美国没有所得税,但有关税。

这些历史故事此前只有美国财税体系的研究者关注过。其中的领导者是道格拉斯·A·欧文。他的著作《贸易冲突:美国贸易政策200年》堪称经典,是了解美国财税政策的最佳途径。这是历史和从税收政策角度理解全球化的必读之作。作为一名经济史学家,欧文的著作没有任何政治倾向,所以无论美国哪个政治派系都非常愿意引用他的著作,其中就包括莱特希泽。

正如欧文所说,“美国贸易政策史上最具争议性的问题之一是以下两者之间的关系:高关税是否是19世纪末美国经济强劲增长的主要原因与美国崛起之间的关系?”作为一个工业强国?”

欧文写道:“美国内战结束后,从1860年到1900年,美国人口翻了一番,铁路里程从31,000英里扩大到258,000英里。生铁产量增加了16倍;煤炭产量增加了23倍。1870年,美国占全球制成品产量的23%,相应地,英国占全球制成品产量的份额也从32%下降到14%,。人均收入排名第一。”而这一切并不是发生在自由贸易时期,而是发生在美国贸易保护最严厉的时期。

1890年,麦金利说:“我们在农业方面远远领先于所有国家;我们在采矿业方面远远领先于所有国家;我们在制造业方面远远领先于所有国家。这些都是我们实施保护性措施29年后收回的战利品。”其他系统能实现这种繁荣吗?”也正是在这一年,来自俄亥俄州的联邦众议员麦金利提出的关税法案(麦金利关税法案)获得通过,美国进口产品的平均税率提高了近50%。

19世纪末美国关税政策与产业发展的关系在后世一直存在争议。道格拉斯·诺斯委婉地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加征关税是否加速了美国的工业化进程。如果不加征关税,美国的工业化进程就不会这么快。更令人怀疑的是就是这个时期的工业化进程是否有净增加。”

学术界的争论还在于,关税反对者认为,1870年至1900年美国人口增长的近三分之一来自移民,而这些移民人口增长似乎是美国经济增长的源泉。但关税支持者反驳称,正是因为美国当时的高关税政策,才导致欧洲等地区的移民涌入美国。他们不仅把欧洲新兴技术带到了美国,还为美国提供了丰富的劳动力资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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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历史在随后的德美贸易争端、日美贸易战中多次出现。正是美国对日本的贸易打压,迫使日本汽车企业在美国建厂,这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美国汽车业的就业机会。也正是日本在半导体领域的打压,导致美国重新掌控了PC时代。半导体产业的主导地位()。当美国自由贸易倡导者不断批评贸易保护主义问题时,贸易保护主义者总能举出反例。

早在麦金莱时代,1896年美国大选期间,共和党政纲就明确表示:“保护主义构建(美国)国内工业和贸易,保护我们的市场;贸易互惠构建了对外贸易并为我们的剩余产品找到了供应。 “保护可以建设国内工业和贸易,确保我们自己的市场;互惠可以建设对外贸易,为我们的顺差找到出路。”同年,麦金莱当选为美国第25任总统。

笔者认为,在很大程度上,了解互惠(贸易互惠)的历史是理解美国贸易保护主义及其对全球化容忍度的关键。美国贸易保护主义的历史并不是始于19世纪末麦金莱在位时,而是自美国独立以来。

以亚历山大·汉密尔顿为代表的北方工业利益集团希望通过贸易保护政策维持美国的幼稚工业,而以托马斯·杰斐逊为代表的南方种植业利益集团则主张自由贸易,确保农产品顺利出口。 1791年汉密尔顿的《制造业报告》首次系统阐释了婴儿工业理论,为美国贸易保护政策提供了思想基础。到1820年,美国制成品的平均关税达到40%。

林肯总统的经济顾问亨利·查尔斯·凯里继承了汉密尔顿的思想。与主张自由贸易的英国体系不同,他提出了美国体系,通过高关税和基础设施建设来保护纺织、钢铁等国家支柱产业,同时注重差别关税。把促进农产品出口作为当时的执政方略。

可以说,延续至今的贸易保护思想是在亨利·凯里时代形成的,并一直持续付诸实践。区别仅在于如何平衡南方的农业利益(或其他具有出口优势的利益)。换句话说,从共和党的历史角度来看,贸易保护是与生俱来的、自然的,而像世贸组织这样的超全球化则是“历史的偶然”。

总之,美国贸易保护主义的基本历史观是,关税是保护本国幼稚产业的有力武器,可以利用差别化关税来平衡不同产业的需求。这就引出了贸易互惠的重要概念。互惠必须对双方都有利。遭受贸易损害的一方,无论是出于保护本国产业的需要,还是由于贸易逆差造成的损失,都可以利用关税这一武器进行反击或弥补。

因此,特朗普在第一任期的贸易谈判中反复强调,互惠是镜子、镜子、镜子,即“你怎样对待我,我就怎样对待你”。如果你不开放你的市场,那么我就关闭它自己的市场。但即使你开放了自己的市场,如果我的产业无法与你的产业竞争,我的就业受到损害,我也会关闭我的市场。这是美国传统贸易保护理念的基本思路。

美国贸易保护主义者之所以能够接受全球化,是因为在美国几乎拥有全部产业优势的二战后时代,互惠与自由贸易在形式上几乎是一致的。换句话说,从持有贸易保护主义理念的贸易互惠者的角度来看,美国既然拥有主导产业,那么开放其国内市场并没有什么错,这种形式似乎与自由贸易没有什么区别。但不要忘记,互惠与自由贸易的融合是建立在美国工业拥有一切优势的前提下的。

正是因为在拥有大家优势的前提下,更倾向于自由贸易理念的民主党罗斯福政府在1934年获得了国会的支持,通过了《互惠关税协定法案》,授权总统建立美国与其他国家之间的贸易协定。各国可以在贸易协定中谈判降低进口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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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最晚到1930年代,互惠已成为两党对外贸易政策的共识。此后,互惠进一步成为关贸总协定体系的重要原则,最终促成了本轮全球化。需要明白的是,当时,即使在关贸总协定阶段,甚至在入世初期,美国工业仍然拥有“一切优势”。

美国大公司将其生产部分迁出国外,导致去工业化和全球化。事实上,美国税收制度的变化是一个重要原因。无论是早期生产部分外迁,导致“研发与制造”分离,还是后来研发部分离岸发展(苹果模式),造成“避税”冲动的原因其实有两个美国大公司和劳动力成本的降低。最初的原因最终导致了丹尼·罗德里克所说的超全球化。

当制造业部分转移到海外时,制造业就会衰退;当制造业部分转移到海外时,制造业就会衰落;当研发转移到海外时,研发领域的海外竞争者变得越来越强大,曾经拥有全部优势的行业逐渐失去优势或继续面临挑战。这时,互惠和自由贸易就不可避免地“分道扬镳”了。

纵观罗伯特·莱特希泽的观点,很难说他是“孤立主义者”或贸易封闭主义者。和特朗普一样,他仍然强调互惠。当然,他有很强的时代特征。互惠实际上是关贸总协定的基础。当前美国贸易保护主义者的基本思路是回到关贸总协定时代。那么关税大棒会给美国带来通胀吗?答案是肯定的。那么通胀恐惧是美国贸易保护主义者放弃互惠的原因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为历史上有过高关税时期,美国的一些行业永远都会承受高关税的代价。关键要看这个价格能否实现产业复苏和贸易平衡两个目标。

为什么能够长期采取贸易保护主义政策的国家如此之少?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美国为何历来能够承受高关税的各种成本(或者说能够将高关税作为强大的贸易武器)?笔者认为,这正是因为美国拥有巨大的内需。正是因为美国拥有全球领先的内需,这个内需可以在内部支撑足够多的美国企业群体,也可以迫使很多内需不足(对应产能过剩)的外贸国家不得不依赖美国市场。当各国都必须依赖美国市场的时候,美国的关税大棒怎么会失效呢?巨大的内需也让特朗普主义者考虑其他选择来抵消关税大棒造成的通胀压力,包括降低能源成本。

但最需要思考的是,如果特朗普加征关税的目标是重塑美国的产业优势,那么昔日的“盟友”无疑会受到影响,而那些靠口号获取利益的地区也将无一例外地受到影响。付出代价。 ;理论上,只有允许中国大陆到美国投资,美国的一些产业才能“复兴”。这就像日本和美国之间的贸易战一样,他们以贸易政策为武器,迫使日本企业到美国投资,以解决美国的产业和就业问题。 。

因此,如果要以关税等贸易政策作为美国产业振兴和贸易平衡的武器,必须以美国与昔日盟友关系乃至美中关系的调整为基础。中国。但这次调整能否顺利实现呢?当然,还有企业关心的微观层面、生产成本问题。那么,是否会出现关税政策成为现实,产业调整却迟迟启动的情况呢?

因此,当特朗普充满贸易保护主义历史底气的关税来袭时,我们该如何应对?关税的大幅提高当然会对应出口的下降以及对外部需求的影响。传统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大幅增加内部投资,二是大幅拉动内需。那么在供给和需求之间,我们又该如何选择呢?这个问题已经争论了很长时间,不仅没有结束,甚至会因为特朗普的关税而变得更加僵持。

内需意味着消费力,但对于中国大陆来说,内需只是缓解国内产能压力的手段吗?难道只有在外需不足或受挫时才认真对待吗?如何才能在大国竞争中获得真正的优势?如何才能让14亿人“可怕”的内需成为赢得竞争的关键(哪怕目标是“获胜”)?

人民越富裕,内需越强,国家就越强大。这或许就是美国贸易保护主义的历史可以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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