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扩张仍然受阻。
既然国家层面要求2022年“严格控制撤县设市、设区,防止周边大城市无序扩张”,无论是城市合并、撤县设市,撤县设区,撤市设区,都搁置了。 。
城市合并,即“外延扩张”,直接增加大城市的规模,提高省会城市的首要地位;
撤县设市、设区是“内涵扩张”,意在提高城市级别、城区规模。
过去几年,西安与咸阳合并、武汉与鄂州合并、郑州与开封合并、太原与晋中合并、宁波与舟山合并、深圳与冠汇合并、汕头杰潮合并等传闻均已消失。
青岛胶州、成都都江堰、郑州荥阳、合肥肥东、昆明富民、兰州榆中多年前就已纳入议案,还有衡水、滁州、嘉兴、汉中、芜湖、赣州、九江等地在计划中。县里分了区,却也没有任何动静。
撤县、撤区为何突然停顿?为什么要重启?
一
撤县设区进展如何?
近日,在回应“山东省青岛市胶州市何时撤市设区?”的咨询时,当地政府回应称“行政区划要保持总体稳定,什么时候必须改变,坚持与国家发展战略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的政策。” ,制定变更方案并逐级报批。”
虽然没有直接明示,但言外之意是,退市设区的门槛很高,流程很长,需要一步步审批,短期内实施的可能性不大。
胶州是山东省青岛市下辖的一个县级市。是一个GDP千亿的大县,经济总量在全国主要县中排名第18位。
早在2018年,胶州就准备撤市设区。当地甚至一度将这条路重新命名为与青岛同名的道路,全面融入青岛。
然而,2021年以来,山东暂停了全省各级各类行政区划调整的研究论证和审批,胶州的撤市设区之路也戛然而止。
兰州的答复比青岛更“直接”:撤县设区工作暂停。
早在2022年,兰州市民政局在回应网友“榆中撤县设区是否已停止?”的提问时表示:“目前,在国家层面,撤县设区工作已经停止”。暂停。”
榆中县是兰州市下辖县之一。目前,兰州市辖城关、七里河、西固、安宁、红谷5个区,永登、榆中、高兰3个县。
要知道,就在前一年的2021年10月,榆中县相关部门还披露了撤县设区的最新进展:县级工作已全部完成。
在东部经济大省,撤县、市、区似乎更加遥远。
去年年初,针对网友关于“江阴市、宜兴市撤市设区”的咨询,江苏省发改委近日回应称,鉴于中央对行政区划的明确规定根据调整和保持总体稳定的要求,我们将积极配合有关部门开展统筹研究工作。
江阴、宜兴同为无锡市下辖的县级市。无锡是GDP万亿元的城市,而江阴、宜兴都是GDP千亿元的县,而且都是全国前十的县。
近年来,江阴等地撤市设区的传闻不绝于耳,但每次都只听到楼梯声,从未在规划层面得到证实,官方态度也较为消极。
事实上,不仅是这些地方,几乎所有城市,撤县设区工作都被搁置了。
他们要么直言“不符合政策要求”,要么坦言“撤县设区是一项复杂而长期的任务”,要么说“撤县设区的条件还不具备”。成熟”...
要知道,这些城市大多在“十四五”规划中直接喊出了“撤县设市”、“撤县设区”的口号,甚至给出了2025年完成的时间表。
如今,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式。撤县、市、区的大门已经关闭,何时重启尚未确定。
二
为什么城市合并也停止了?
如果说县、市、区的撤迁只是城市内部的调整,那么城市合并则意味着中心城市的扩张和周边城市的消失,牵一发而动全身。
换句话说,城市合并的难度更大。
近10年来,全国已有100多个县撤县设区,但通过扩区实现扩区的城市仅有5个。
这五个城市均为省会城市:合肥负责巢湖、成都负责简阳、西安负责西咸新区、济南并入莱芜、长春负责公主岭。
近年来,西安与咸阳合并、武汉与鄂州合并、郑州与开封合并、太原与晋中合并、宁波与舟山合并、深圳与冠汇合并、汕头与捷潮合并。
其中,呼声最高的就是西安与咸阳合并、武汉与鄂州合并。政策基调一度大幅宽松,如今悄然发生变化。
我们先看西咸合并。
不久前,陕西省召开专题会议,从国家区域发展战略高度推进西咸一体化,更好发挥西安的引领作用、咸阳的主体作用、西咸新区的纽带作用区域。
无论是“西咸一体化”的表述,还是“西安为龙头、咸阳为主体”的语气,都意味着传闻已久的西安并咸阳论。年,正在消失。
事实上,早在几年前,面对“西咸合并有没有时间表”的咨询时,咸阳市委巡视办就给出了非常明确的答案:目前,我们还没有讨论过。多次出席省市级会议。西咸行政整合后,西咸合并尚无时间表。
我们再看一下武汉和鄂州的合并。
2020年前后,武汉与鄂州合并的传闻一度甚嚣尘上,官方甚至发布回复称“加强研究论证、分析评估,做好相关工作”,给人无限希望。
特别是鄂州建成了中国最大的货运机场,与武汉机场形成了协同发展格局。
让人想起成都与简阳合并的例子,成都将简阳的第二机场划归资阳管辖,最终完成了合并。
然而,过去几年,无论是湖北省、武汉市的“十四五”规划,还是国家层面批准的《武汉都市圈规划》,都把都市圈一体化放在首位,而没有提及任何有关城市合并和扩张的内容。
相反,在武汉的最新规划中,诞生了长江新区和武汉新城两大平台。武汉新城规划范围横跨武汉、鄂州。
这意味着,武汉与鄂州合并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区域一体化成为新的发展方向。
三
如果错过了城市扩张的窗口期,就要等待很多年。
我国第一波城市合并、撤县设市、撤县设区的高潮发生在20世纪80年代、90年代。数百个县级城市诞生,一批大城市不断扩张。
但由于城市建立速度过快,远远超过经济发展和城镇化进程,“假城镇化”现象凸显。 1997年以来,国家层面积极停止“撤县设市”。
这种停滞持续了大约20年,期间只有少数县完成了升级。
新一轮的开放要等到2015年左右,而2017年是大规模实施的标志性节点。
这是5-7年的窗口期。在此期间,全国失去了100多个县城,增加了30多个县级市、80多个市辖区。
到2021年,国家层面开始表示“审慎推进撤县设区”。到2022年底,措辞改为“严格控制撤县设市、区”。
这背后,很多人意识到“分饼”模式带来的城市扩张往往“大而不强”,带来一系列问题。
过去几年的突发事件暴露了大城市的治理短板,人口和资源过度集中可能不利于均衡发展。
但借助上一轮撤县设区,10多个城市率先进入“无县时代”。它们由市辖区管辖,而不是县或县级市。
这些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武汉、南京、天津、佛山、厦门等,以及东莞、中山、嘉峪关、儋州等行政体制相对特殊的地方。
但由于中国城市都是广域城镇,包括市区、县、村,有的城市覆盖范围过大,导致辖区县较多。
青岛、郑州、长沙、合肥、福州、南昌都是代表,郑州、长沙是典型。
郑州现辖12个行政区划,包括6个市辖区、5个县级市以及荥阳、新郑、中牟等1个县。
长沙有1个县、2个县级市,与市同名的长沙县是其中之一;南昌市辖3个县,与市同名的南昌县也是其中之一。
虽然政策收紧是大势所趋,但随着城镇化水平不断提高,都市圈和城市群战略的日益推进,未来部分地区仍存在撤县设区的可能。
下一轮政策窗口何时开启,哪些城市能抓住机遇,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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