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地区葡萄酒历史的形成过程及起源争议

admin 2024-07-25 阅读:4

中东的创造

从考古和古文献中,我们勾勒出了葡萄酒的历史:它起源于大中东地区的东地中海盆地。地中海盆地覆盖了从亚美尼亚到伊朗和埃及的广阔地区。早在公元前几千年,人们就证实在小亚细亚的干旱丘陵中种植了驯化的酿酒葡萄(Vitis vinifera)。为了让葡萄真正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人们首先需要定居下来,建造发酵这些果实的基础设施。在伊朗一座小山上的古城遗址中,人们在一个陶罐表面“发现”了第一个葡萄酒容器的证据。 但这是否就是葡萄酒的起源,一直存在争议,科学家对此也十分保守:“伊朗哈吉菲鲁兹泰佩遗址(公元前5400-5000年)发现的陶罐距今已有7000多年,这种新石器时代陶罐的内壁附着黄色残留物,证实是酒石酸和树脂的混合物,这可能是葡萄酒最古老的证据,也是最早的酿造工艺。”但这到底是葡萄酒、啤酒、油还是葡萄酒醋呢?这样的学术讨论,最终都会在对立中走向神话的真实一面,保留着疑虑和各种神话,留给人们丰富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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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社会都有自己的神话,葡萄酒的神话传说源自中东的神话,古希腊人在墙壁和坟墓上刻下了关于葡萄酒的神话,人与神之间的故事则通过美索不达米亚的《吉尔伽美什史诗》和巴勒斯坦的《圣经》等书籍流传下来,这些书籍中都有关于葡萄酒的故事。

美索不达米亚一侧

葡萄酒来自远东,这已得到词源学的证实——希腊语oinos衍生出拉丁语vinum。在这段衍生历史中,伊特鲁里亚人扮演了中介的角色。伊特鲁里亚语属于印欧语系,而葡萄酒的词根,如迈锡尼语中的wo(i)-no、阿卡德语中的inu等,都来自伊特鲁里亚语词根wVn。要探究葡萄酒一词的词根,首先要研究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沿岸的国家,即文字的摇篮美索不达米亚,还要研究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讲印欧语的人们。

美索不达米亚的文献证实,葡萄酒来自遥远的地方,来自亚美尼亚和叙利亚连绵起伏的山丘。在美索不达米亚,葡萄的种植带来了葡萄酒贸易的兴起。在当时的巴比伦,人们把葡萄酒称为“山上的啤酒”(sika sadi)。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最早提到葡萄酒的文献是拉格什城邦统治者乌鲁卡基纳在公元前 2340 年写的一篇铭文。文献中提到他在山上建造了一个“用来存放‘啤酒’罐子的储藏室”。

公元前 2000 年,苏美尔文献重现了《吉尔伽美什史诗》。这部英雄史诗刻在 11 块泥板上,讲述了乌鲁克城邦国王的一生。吉尔伽美什因好友兼同伴恩奇都的死而心烦意乱,于是出发寻求乌塔-纳皮什提姆的指引。乌塔-纳皮什提姆是苏美尔古代国王,也是建造方舟拯救洪水中人民的智者。众神的力量使他平静下来,并赋予他永生的力量:用受祝福的葡萄制成的饮料可以带来永生,因为葡萄是一种“驱走死亡恐惧的植物”。简而言之,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提到葡萄酒有好处的记录。然而,吉尔伽美什并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好处,女神西杜里提醒他,永生永远是众神的特权。 在女神西杜丽经营的路边酒馆里,人们在食品柜台前跳舞,女神对吉尔伽美什说:“吉尔伽美什,你这么着急去哪里?你寻求的永生,你永远找不到……你,吉尔伽美什,必须满足你的胃口,每晚沉迷于感官享受和狂欢。”从那时起,葡萄酒对那些相信神灵的人来说就变得危险了。与此同时,在其他地方,大约公元前 1750 年,著名的《汉谟拉比法典》也有类似的禁令:“那些为凡人打开寺庙酒窖的女祭司将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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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从此成为贵族的财产,专供诸神和王子享用。对于赫梯人来说,葡萄是生育和活力的象征。建造新宫殿、净化城市和陵墓附近的房屋或举行仪式(即祭祀诸神)等仪式都与葡萄有着密切的联系。葡萄酒在赫梯神话“库玛比之歌”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石巨人乌利库米喝着甜酒,而美丽的女神阿斯塔特则试图阻止乌利库米的神圣配偶巴尔进入他的房间喝酒。这部赫梯神话作品因出土于哈图沙的石碑而闻名,哈图沙是赫梯人的古都,位于安纳托利亚中部(小亚细亚)群山环绕的地区。在赫梯语中,葡萄酒被称为“wiyana”,而在苏美尔语中则被称为“GESTIN”。 在两种语言中,葡萄酒都被描述为“红色”、“白色”、“好酒”、“蜜酒”、“新鲜”或“浓烈”。“GESTIN”一词的字面意思是“生命之树”,这预示了后期狄俄尼索斯神话和基督教神话中“葡萄酒与生命”的深刻内在联系。

再往东方走,葡萄酒也随处可见神话的踪影。在波斯神话体系最具象征意义的《阿维斯塔经》(古波斯经文)中,有这样一个传说:贾姆希德国王杀死了一条正在攻击一只美丽小鸟的毒蛇。获救后,这只美丽小鸟给了他一颗小种子,这颗种子长成了一棵葡萄树。但葡萄采摘后放进陶罐里储存后,开始冒泡,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味,让人联想到毒药。后宫中的一位妃子因受辱而被赶出宫,心灰意冷,想要自杀,于是喝下了陶罐里的东西。然而,这饮料如此美味,让妃子欣喜若狂。她为国王品尝后,得到了丰厚的赏赐。贾姆希德甚至下令,从此以后波斯所有的葡萄都必须用来酿酒。 因为这个传说,葡萄酒在伊朗又被称为“Zeher-i-khos”——“令人愉悦的毒药”。同时,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女人从未远离过葡萄酒,她们有能力调制出如此诱人的饮品。

圣经故事和葡萄酒

在希伯来传统中,葡萄酒被认为是“犹太一神教最忠实的伴侣”。考古学证据支持犹太神话中的这一说法,反之亦然。

根据圣经,葡萄是在创世第三天,耶和华创造植物时产生的。但葡萄酒在洪水之后才获得宗教地位。当然,创世记中提到的最早的“智慧之树”是引诱亚当和夏娃的苹果树!耶和华警告诺亚,他将用洪水毁灭堕落的人类。吉尔伽美什史诗显然融入了上帝降下洪水的概念,希伯来人被困在巴比伦很长一段时间。上帝要求诺亚建造一艘方舟,用来运送动物和植物,诺亚带了一些葡萄藤上船。经过40天的连续降雨,洪水淹没了大地,诺亚的方舟漂流不定,最后搁浅在可能是今天的亚拉拉特山(在现代土耳其和亚美尼亚的河岸上)。洪水退去后,诺亚打开了方舟的门。他的三个儿子闪、含和雅弗齐心协力重建世界。 诺亚开始在一块松软的土地上耕作:“农夫诺亚开始种植葡萄树。”(《创世记》9:20)他用这棵“生命之树”酿造出上等的葡萄酒。因此,诺亚成为第一位酿酒师。在犹太人的传统中,葡萄是上帝与人类之间新关系的果实。同样,葡萄园也成为天地之间、上帝与以色列人之间联系的象征。(《以赛亚书》5:7)

这一圣经传说在最近的考古研究中被赋予了新的生命。2007年,一支国际考古队在亚美尼亚南部瓦约茨佐尔省的阿拉拉特山脊上发现了一个头骨。头骨上甚至还含有脑组织,周围是盛有葡萄籽的容器。这些种子属于葡萄属,可追溯到公元前4100年。这种葡萄最初是一种欧洲野生品种,后来逐渐被驯化,成为用于酿酒的野生西尔维斯特里斯。从诺亚踏出方舟的那一刻起,人类种植葡萄和榨取葡萄汁已有6000多年的历史了。

2010年,在同一地区,考古学家发现了酿酒用的工具和占地700平方米的建筑群遗迹。这次历史性而神秘的发现,刷新了人们对葡萄酒历史的第二趟认知之旅。考古学家在洞穴深处发现了一个压榨机和一个陶土发酵罐。压榨机底部由陶土制成,面积约1平方米,深15厘米,内有一根管道将葡萄汁排入发酵罐。发酵罐深60厘米,可容纳52-54升葡萄酒。除了压榨机和发酵罐,在遗址中还发现了葡萄籽、压榨后留下的葡萄茎、晒干的葡萄枝条、陶器碎片、用牛角制成的精美酒盅和一个圆柱形的饮酒碗。

古代酿酒遗址是在亚美尼亚东南部一个名为 Areni-1 的洞穴中发现的。Areni-1 以附近一个至今仍以种植葡萄而闻名的村庄命名。人类社会中最早的葡萄种植者可能是高加索古代文明 Kouro-araxes 的祖先。遗址周围散布着数十座坟墓,表明葡萄酒可能在纪念死者方面发挥了作用。

在外高加索地区,考古学家发现了亚美尼亚高原生产出第一批葡萄酒的证据。在格鲁吉亚的卡尔普特地区和亚美尼亚平原,考古学家在可追溯到公元前 4 世纪至公元前 3000 年的土层中发现了额外的葡萄籽。据俄罗斯葡萄酒作家亚历克西斯·利钦 (Alexis Lichine) 称,高加索的这一地区可以称为“葡萄的故乡”。当地神话中有一位掌管植物、葡萄和葡萄酒的女神——斯潘达拉梅特 (Spendaramet),她被认为与希腊神话中的得墨忒耳和波斯神话中的斯彭塔·阿玛提 (Spenta Armaiti) 是同一位神。神话中的这种相似性进一步证实了葡萄酒在中东的出现。

让我们回到希伯来人的圣经故事。一天,年轻的含发现父亲赤身裸体,喝着用自己酿的葡萄酒喝得酩酊大醉(创世记 9:20-22)。醉醺醺的诺亚无法控制自己,获得了第一个“酒鬼”的称号。含嘲笑父亲赤身裸体,跑到外面告诉他的两个兄弟。他的兄弟们恭敬地用毯子盖住醉酒的父亲。这段圣经经文强调了家庭关系的重要性以及严禁乱伦关系。酒在这里成为一种吐真剂,揭示了内心的想法和态度。后来,亚伯拉罕的侄子罗得的两个女儿对他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在她们逃离被推翻的城市所多玛和蛾摩拉后,他的女儿们让父亲喝醉,以便她们可以“保存后代”(创世记 19:24-38)。

以色列各支派经历了无休止的迁徙、囚禁和驱逐。在抵达迦南并定居约旦河谷之前,希伯来人在吾珥、巴比伦、埃及就已经认识到葡萄酒的珍贵价值。虔诚的希伯来人花了40年的时间,才到达圣经中提到的应许之地。这里就是圣经中所描述的流奶、流蜜、流美酒的土地。每个支派选出的十二个人进入迦南应许之地,摘下一串代表新联盟的葡萄,并罕见地惊呼:这应许之地真是有福了(民数记13:7-23)。葡萄和彩虹一样,是好兆头,象征着宇宙的规律和自然的繁衍。

从那时起,葡萄酒渗透到了希伯来人的生活,然后渗透到了犹太文化中。葡萄种植者和葡萄园之间的关系象征着上帝和他的子民之间的关系(以赛亚书 5:7)。圣经中的雅歌将人类与灵性存在之间的关系比作爱情的宣言,并歌颂道:你的乳房比酒更甜;“你的嘴就像最好的酒……”“它流进我爱人的喉咙,轻轻地流进那些睡觉的人的嘴唇。”相反,歉收的年份葡萄藤被毁,人们抢夺葡萄酒,标志着人类对上帝的不忠。

酒的双重性质也揭示了人性的弱点:一方面,它作为上帝的恩赐给人带来内心的愉悦,另一方面,它的邪恶一面却使人犯下致命的罪行。饮酒当然是被鼓励的,但人们必须对自己饮酒后的行为负责。禁酒并非必要,除了主持宗教仪式的祭司或离俗期间献身于上帝的纳齐尔人(《民数记》6:2-4)。但过度饮酒会导致放纵感官欲望和精神错乱,严格定义为亵渎罪。

葡萄酒自这些模糊的时代以来就一直出现在犹太人的宗教仪式中。一周的第七天是安息日,从星期五晚上到星期六晚上,是绝对休息和礼拜的日子,纪念创世的第七天。星期五晚上的晚餐通常以一杯葡萄酒(Kid-douch)的祝福开始,安息日则以分离仪式(称为 Havdalah)结束。仪式期间,人们会用一杯葡萄酒进行两次祝福祈祷。全年的这些宗教节日都为饮酒提供了机会。赎罪日斋戒之后,信徒们热衷于喝酒和吃肉。在以斯帖节和普珥节等以庆祝而闻名的节日上,葡萄酒是必不可少的。至于犹太人的复活节,整个晚上要喝四次葡萄酒。犹太新年以欢快地喝甜酒而闻名。在家庭和集体生活中的两个重要时刻——婚姻和生育,所有的祝福仪式都离不开一杯美酒。

埃及:第一个有确凿证据表明长期种植葡萄的地区

埃及最古老的葡萄种植证据是在 20 世纪 80 年代发现的。它位于蝎子一世国王的陵墓中,已有 5100 年历史。但最早的酿酒痕迹只能追溯到公元前 3000 年。在阿拜多斯的 Oumm el-Qaab 城市墓地中发现的浅浮雕中,我们发现了葡萄采摘和压榨的场景,以及装满白葡萄酒的陶罐。这座墓地还埋葬了 Thinis 王朝的第七任法老 Semerkhet。浮雕描绘了葡萄被压碎、其他葡萄被直接送去压榨以及收集到的葡萄汁被送去发酵和澄清的场景。如果没有酿酒过程,这些葡萄酒就不会长时间保持红色。

在 Zimri-Lim 的宫殿中,一些泥板记录了公元前 13 世纪马里地区的葡萄酒贸易和饮酒情况。这些文件记录了几种不同类型的葡萄酒的存在。其中最好的是一种叫做 Tâbum 的葡萄酒,它可能是一种甜葡萄酒。泥板还记录了一些红葡萄酒,但其特性没有详细说明。

陈酿葡萄酒,以及用桑葚和没药调味的香酒。在埃及的古王朝时期,葡萄酒仅供法老及其宫廷成员享用。文献还详细说明,葡萄酒始终是皇家餐桌上的必备品。葡萄酒装在陶罐中,由商人精心挑选,证实了这个国家(尼罗河三角洲地区)葡萄酒的稀有品质。当时进口的葡萄酒数量可能很大,税收也很可观。有记录称,600 罐葡萄酒分两次送给了一位名叫阿巴坦的船夫,另外 2,300 罐葡萄酒被运给了一位名叫梅普坦的商人。卡尔凯米什的葡萄酒价格是马里的三分之一,甚至可以与特尔卡地区生产的葡萄酒混合。

新国王即位后(1554-1070),葡萄种植传遍埃及,大大增加了葡萄酒的产量,葡萄酒被小心地密封在罐子里。古埃及人在花园的棚架上种植葡萄,通常与无花果树一起种植。公元前14世纪,太阳之子图坦卡蒙在尼罗河三角洲的法尤姆开辟了一个“葡萄酒园”,种植葡萄。拉美西斯三世(Ramsès Ⅲ,1198-1166)在法尤姆种植了著名的葡萄品种卡米·科梅特,以及左塞尔等葡萄,酿造出被称为“荷鲁斯之酒”的葡萄酒。

埃及的葡萄酒品种繁多,以白葡萄酒居多,包括著名的“shedeh”和“Le taniotique”等。至于甜葡萄酒,一种名为Ndm的甜葡萄酒被研究得很多,另一种名为“nefer”的葡萄酒也很受欢迎。“Jrp”是白葡萄酒、桃红葡萄酒和红葡萄酒。“Paour”是一种干、酸甚至略带苦味的葡萄酒。尼罗河三角洲的几个地区,如Maréotique、Sébennytic和taniotique,都是一直非常著名的葡萄酒产区。这些地区的名字甚至成为了葡萄酒的标签。古埃及人会在酒罐上写上葡萄酒所属的葡萄园、酿酒师以及葡萄酒倒入酒罐的年份。 图坦卡蒙墓中发现的26个酒坛也是同样的制作方法,甚至还记载着:“(图坦卡蒙女王在位第四年,约公元前1329年)……来自阿顿神庙的甜酒……祝您身体健康!来自西岸的首席酿酒师Apereshop(古埃及著名的酿酒师)。”

原则上,葡萄酒是政治或宗教精英的专属。葡萄酒经常与诸神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奥西里斯,他是不断重生的神。部分原因是葡萄酒会让人陷入一种类似于厄运的醉酒状态,并被视为在入会仪式上与诸神交流的工具。另一部分原因是葡萄酒的红色与鲜血和永生有关。奥西里斯拥有非凡的力量,可以让人复活,他也是葡萄之神,他完美地象征着重生和生命的循环。或者想想在谢赫阿卜杜勒古尔纳什山上为当时统治底比斯的法老阿蒙霍特普二世的贵族塞内弗建造的“葡萄墓”。墓穴的天花板上画着葡萄藤,让人想起奥西里斯的神话。然而,上面描绘的是谢尔穆,即“奥西里斯的粉碎者”。 塞尔穆肢解了奥西里斯,因此成为酒榨和酒窖的守护神。毕竟,旧秩序必须被摧毁,新世界才能诞生。

埃及葡萄酒除了在寺庙和其他祭祀仪式上,还被端上了国王的餐桌。埃及人每天只能喝一点啤酒来吞咽面包和蔬菜:即使尼罗河的水被认为是神的精华,人们也不能放心饮用。当时,一种“小酒”(可能是用大麦酿制的)每天被大量饮用。在田间劳作的工人和苦力用小酒罐装着酒,在工作间隙喝上几口。人们在一些重要场合接触葡萄酒的可能性更大。在布巴斯提斯,在马勒特祭拜葡萄酒女神哈索尔的日子被称为“醉酒日”。在这一天,人们打开酒罐,尽情地喝,直到喝醉为止。 而在当地神巴斯特的节日上,根据希罗多德的记载(《历史》第二卷,第78页),他一天喝的酒比普通人一整年喝的还多。

埃及人也喝进口葡萄酒,尤其是来自叙利亚的葡萄酒。我们确信该地区的经济和政治流动以西奈沙漠的两端为基地。在一位法老的墓穴中发现了“来自黎巴嫩山的黑葡萄酒”的记录。

有些文人也像酒鬼一样。埃及文献记载,有些人经常在葡萄酒和啤酒之间犹豫不决。以下是历史上第一份关于禁酒的文献。

有人告诉我,你不再关心写作,而沉迷于享乐。

你跌跌撞撞地从一个酒馆走到另一个酒馆。啤酒夺走了你的尊严,扰乱了你的思绪。你就像一只坏了的船舵,不知道该去哪里。你就像一座私人寺庙,就像一栋没有面包的房子。

当我遇见你时,我看到你在墙上跳跃,人们都在躲避你危险的打击。

啊!如果你能认识到酒是令人厌恶的东西,你就会诅咒那些甜酒。你就不会再想起啤酒和那些外国酒了。

我们将教您用笛子的声音唱歌,用双簧管的声音朗诵诗歌,用竖琴的声音唱“Pointu”,用古筝的声音写文章!

你坐在酒吧里,周围都是快乐的女孩。你渴望交谈,追求快乐……你面对着一个身上喷着香水、脖子上挂着花环的女孩,捶着你的肚子。你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浑身是泥土。

当这封信写成的时候,奥西里斯已经成为罗马酒神巴克斯,而埃及实际上已经进入了葡萄酒和饮料的地中海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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